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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它太狂暴,也太混乱了,一不小心就可能失控,从而对现实世界本身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。这伤害或是肉眼可见的现实本身,或是无影无形的因果关系……总之会导致极其恐怖的后果。”
亚述少女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‘它是如此恐怖。无论是对它的目标,还是使用它的人,都同样恐怖。我越是接触它,就越是敬畏。所有那些在现实之中使用魔法的人,都会因此付出巨大的代价’——这是我父亲的原话。”
说到这里,篝火旁边的两个人都沉默了。
伊列拉提不再吭声,埋头把烤鹰啃了个精光,然后把骨头扔进篝火里。
油光光的小手伸向男人身穿的长衣,仔细地擦了擦,再去摸了摸他满是汗水的额头。
“又烧上去了,”伊列拉提叹气,“我不知道这家伙还能坚持多久……可能天亮吧。”
阿娜达沉默了几秒,“也就是说,没有对症的解毒药还是不行。”
伊列拉提轻声说:“对。”
黄玉似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,眼里倒映着熊熊的火光:“或者……魔法……”
亚述少女悚然一惊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我能做什么?”
阿娜达摇了摇头,将烤鸽子凑到嘴边大口咬下。
她一边吞咽,一边思索,“你觉得,能召唤出那个大怪物的祭士,到底有多厉害?能做到你说的‘打破生死界限’那么厉害吗?”
亚述少女怔怔地看着她,眼神里满是担忧和紧张。
“你可千万别胡来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阿娜达点了点头,站起身来,“你守在这里,我去洗个澡。”
她抬起一条胳膊,向自己腋下嗅了嗅,不由干呕了一声:“芙蕾雅在上……”
伊列拉提银铃般笑了,眼睛眯成了两条线。
“赶紧去吧……顺便说一句,亲爱的女主人,如果你不想这家伙现在就嗝屁,最好走到河边再脱鞋。”
阿娜达没好气地对她皱了皱鼻子。
先是王者之剑。
而后是皮臂手,接下来,绑腿和靴子。
缠腰布。
最后是束胸布。
只是手里一直还握着那把得自阿南迪耶布行囊的象牙柄黄金鞘匕首。
健美高挑的白色胴体,踩着鹅卵石,一步步走向小溪流的中央,在没到大腿的水中缓缓坐下。
感受着轻柔抚慰每一寸肌肤的清凉,她舒服地呻吟出声。
这两天又是行军,又是激战,在砾石上摸爬滚打,还顶着烈日骑骆驼冲锋……身上的汗出了干,干了出,都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,干结在皮肤表面的汗都不知道落了多少层。
她解开了分隔左右的发辫,静静躺在水面上,尽情舒展修长的四肢,将头浸入水里。
冰凉的溪水包围了她的头脑。
过不多时,她在小溪中央站起身,将长发统统甩到右侧,而后在漫天星光下抽出匕首,摸索着,将寒光四射的匕首剑刃搁自己的头皮上。
匕首轻轻推动。
左半边头的银灰色短发已经长出寸长,盖住了刺青。现在纷纷落进溪里,顺水飘走,不知去向。
她满意地摸了摸重新变得光滑细腻的左半边头皮。
却一不小心,摸到了左耳上方浅浅的血痂。
那是誓伤。冰海人的习俗。当他们许下誓言,就割破一道痕迹,在伤口愈合之前,一定要完成誓言。否则就只能用流血来解决。
抚摸着这道即将愈合的誓伤,她的脸阴沉了。
这道伤是她为卢修斯留的。
在贝尔神庙的废墟,身陷阿南迪耶布的重围时,她逼迫卢修斯把伊列拉提让渡给她,做她的侍奴,并为此留下了誓伤。威胁卢修斯如果不在誓伤愈合之前做到此事,就要取卢修斯的命来践誓。
可是现在,大约是裹了熊皮的缘故,誓伤几乎愈合了,卢修斯的命也如风中之烛……
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压在誓伤之上,轻轻用力。
血顺着脸庞流下,淌过脖颈,滑过雄伟发达的胸肌,最终从左胸那尖锐的突起点点滴滴落进水里,荡起了阵阵涟漪。
她低头从胸肌之间看向水面,凝视着涟漪周围不断扩散开去的水纹。
就再多给你一点时间吧……
当伊列拉提听到母狮子稳定有力的脚步声,就抬起了头。
她惊讶地看到,沐浴之后的阿娜达已经重新编好了发辫,头发还是湿漉漉的,却已经穿好了一身装备。
银白色的母狮子一身皮甲,背负王者之剑,手挽“远东的高原人”的步战硬弓。她的右大腿系着象牙柄匕首,腰间左右分挎战斧和箭壶,腰间正中还悬垂着那只烟水